星期三, 3月 21, 2007

電影節好屌啊~!

今年給電影節玩死
由知道訂票大冊子派發到網上訂票日期不足三天
結果左度右度,遲了一星期才開始訂票
其後等了又等,電話查詢告訴你留言信箱爆滿,心中不期然爆粗.

想起近來時興台灣用語,以「好屌」形容正野,這形容詞在香港也可以當作粗口.

電影節好屌啊~!可以表達大家享受電影節的樂趣,也可以發泄對電影節當局安排不周的反感.哪種感受和意思,要看言者的心情和語氣,以及聽者的心情和理解力了.

無奈歸無奈,但仍舊選了廿多齣電影:

大笨象會上癮










垂乳女/又名NIKKI LEE











仝人質











伊朗電影起革命











舉自塵土










大罷工










大草原安魂曲











骨未成灰











范黛的小室












變態者電影指南




性愛無限級
唱盤上的單行道

尋找窮爸爸
反斗仙屐奇緣
黑眼圈
愈扮愈開心
布加勒斯特以東午後8分
惡童
搲個好朋友
AV公主
夢修羅
FU*K
殤城遺恨
氣候
歲月榮光
等待在旱天
放逐男女
納粹狂魔

星期四, 12月 14, 2006

影評作業一則--<情獄>(L' Enfer, Hell)


情獄(L’Enfer, Hell)

鵲巢鳩占的隱喻
《情獄》是奇斯洛夫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生前與編劇拍擋派斯域茲(Krzysztof Piesiewicz)合作寫成的天堂、地獄、煉獄三部曲系列之二,第一部曲已於2002年由Tom Tykwer拍成《疾走天堂》,第二部則由《無人地帶》導演丹尼斯坦奴域(Danis Tanovic)執導。
影片開首是以鵲巢鳩占作引子,配以節奏緊張懸疑的音樂,預示斑鳩在鵲巢下了的蛋,將如何趕絕原來的兩只蛋。斑鳩比喜鵲早孵化,雛鳩出生後本能地要推掉巢中其餘未孵化的蛋。一只蛋掉落了,還剩下一只。可是本能的衝動只是一種蠻勁,雛鳩竟然失了重心掉了下來。看著雛鳩無情地趕盡殺絕,此時牠自己的報應實在大快人心。觀眾都會為剩下的一只蛋舒一口氣。
其後也出現了一個令人不解的片段,作為全片的伏線:一個女人拖著一個女孩,從戶外一路走進室內,再開門進入一個房間。剛好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的正面和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孩背面,房中二人都轉過頭來望著那兩母女,女孩的眼睛隨即被母親掩著。跟著那個男人便從監獄中出來。這場面要到影片後期才揭示原委。
那男人剛釋放,在監獄的門外聽到雛鳩的叫聲,正是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便將雛鳩放回巢中。未幾,另一只蛋便墮落在石頭上,令觀眾的心頭一碎。這個開場是否想引導觀眾的情緒?是否預示著即將出現的,同樣令人不安和扎心?

情與獄
故事的主要內容是三個十年不見的姊妹,因為一個神秘電話再聯絡起來。自從二姊姊蘇菲(Emmanuelle Beart)結婚後,三人從未見面。大姊莎蓮(Karin Viard)是一名單純善良的女子,經常探望癱瘓的母親(Carole Bouquet),又為隔鄰的老太婆買報紙。她卻沒法安睡,除非在火車上,才可假寐。那名神秘男子要找的是她。


二姊蘇菲與丈夫育有一對子女,但婚姻生活逐漸變得有名無實,丈夫不忠令她精神大受困擾,甚至歇斯底里。她不單跟蹤丈夫至幽會的酒店,更趁丈夫離去時潛入房中,倚著酣睡中的情敵臉龐,嗅一嗅丈夫留下的氣味。


幼妹安莉(Marie Gillain)還是個大學生,卻戀上了她的教授,也是好友的父親,更懷了身孕。可惜的是,那教授並不想和她長相廝守,並處處迴避她。他甚至在必須出席她的口試時,藉帶領考察團缺席。安莉的題目關於古希臘的Medea神話。Medea因為抵受不了丈夫離開她,而在丈夫面前殺死了自己的子女,作為報復。這隨即令人想起她的姊姊蘇菲。鏡頭也轉移至她和兩名子女在戶外玩耍,遇上驟雨,躲在修道院門前的簷篷下。當蘇仰望門上的宗教雕刻,彷彿在感情的風風雨雨中找到心靈的慰藉,便將幽暗的房子粉飾光明,脫離對她來說是地獄的生活。

妹妹的Medea神話故事幸好沒有發生在蘇菲身上。但帶團的教授卻因車禍身亡。悲傷的安莉往他家?,想和好友互相安慰,卻給她揭發這段不倫之戀,更被趕走。
莎蓮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神祕男子出現,好像是愛情的預兆。在短暫的第一次相遇,他沒有道明來意,卻令她忖度,內心忐忑不安,朝夕盼望再遇。她朝思暮想的情感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每次在火車上見她在酣睡的稽查,早已對她暗生情愫,只待表白的一刻。那一刻卻發現她身旁多了兩名女子,正是她的姊妹。因為早前的神祕男子正式向她表白了,正是解開片首的一個謎團。
那神祕男子正是當天在父親面前赤裸的男生。他其實早已鍾情這位老師,那天是他主動找老師的,卻給她們撞過正著。原先這種事不用宣揚,但揭發這事的母親卻向警方告發,又不讓他與女兒見面。悲劇正正發生在父親出獄的那天,因憤怒和各不相讓,令父親錯手打傷母親。他更誤以為她死了,畏罪自殺,母親結果終身癱瘓。這是家破人亡的原因,也解開她們分離不見的因由。大家都不想記起這一段悲劇的發生,但悲劇卻延續至下一代。蘇菲和他丈夫也發生類似的暴力場面,只是她沒有母親般狠。當三姊妹一同探望母親,告訴她當年的真相,母親卻說從不為所做過的事後悔。冷酷之情令人不寒而慄。
一切的謎都像解開了。父親入獄,家破人亡,姊妹分離。三姊妹的遭遇雖不能說都是因那一件事而起,她們的命運無疑受其左右。假若當時母親沒有告發父親,她們的命運相信會很不一樣。而母親執迷不悔,便成為了本片留下的一個未解之謎。

命運與巧合
本片的情節鋪陳帶有懸疑的味道,特別是開場男童赤身露體的一幕,神祕男子的出現,令觀眾想尋找答案。但整部電影想表達的,其實是借三姊妹道出情愛的命運與巧合。神祕男子無疑是揭開三姊妹互不往來的關鍵,但在表達情愛的困境如蘇菲和安妮,又和這名神祕男子沒有關係。至於莎蓮,所表現的是一種對愛情的含蓄期盼、默默等待,一方面捉錯用神,另一方面近在咫尺的機緣又擦身而過。命運與巧合,令莎蓮至終與愛情緣慳一面。因此片首營造的氣氛顯得有點過火了,或是弄巧成拙。


三姊妹的三段愛情經歷,呈現當今不同的愛情關係,婚內的感情退卻,婚外的偷情和師生戀,未婚懷孕,單身女性對情感的渴望,妻子對丈夫的情感依戀。因著三姊妹的個性,各人對每段感情都有不同的處理。莎蓮的默默等待和安妮的痴纏正是兩極的表現,蘇菲對丈夫的執迷,卻令她痛不欲生。假若莎蓮有安妮的主動,如她助人的熱誠,她會否找到愛情?安妮若非死纏教授,會否避免悲劇?蘇菲若灑脫一點,會否減輕婚姻破裂的傷痛?看過奇斯洛夫斯基的《十誡》,很容易聯想起其中對命運和巧合的處理,給你留下許多思索的空間。當《情獄》中教授講課談及命運與巧合,相信是導演借機要說的話。
因著三姊妹的情愛經驗,蘇菲最終離開丈夫,安妮所愛的教授身亡,莎蓮發覺神祕男子原來是同志,火車稽查員也似乎與她無緣,似乎都告訴觀眾,愛情人人都渴望,卻抓不住。這是命運還是巧合?

星期五, 8月 18, 2006

邊走邊評

早前參加了一個由演藝評論協會舉辦的營會(http://www.ycritics.hk/),三天兩夜,結識了上月上了四堂電影評論課也不打招呼的人.原來大家都很喜歡看電影,甚至是影痴.這個營是匯集了戲劇,音樂,視覺藝術,文化研究和電影評論工作坊的參加者.
身處梅窩的營舍,第一天晚上已發現十時半後鎖閘,出不了去,惟有乖乖回房.大伙兒便相約洗澡後在一間空房中吹水,從而建立情誼,也很享受,只是到了一時多我已不能撐下去,回房睡了.

第二天特別有意思,我嘗試了不熟悉的藝術創作,如早上的肢體活動讓我注意身體的不同部位,下午走訪了幾位居於梅窩的藝術家,有繪畫水墨畫(我在瀑布旁也畫了一幅),有針孔攝影,有從自身出發表現自己的跨媒藝術家,有滿腹勞騷的畫家等.遇上這些人,你會發現他們選擇了一條異於平常人的人生路.對他們來說,這才是自己;用平常心看,他們正是要過平常人的生活--可以自由地創作,這應是平常人都可以做的事.

這幾天都常常鼓勵評論,我卻多欣賞.兩者並非矛盾排斥,只是我評論的不多(我大多沈默),只在心?思想感覺.文化藝術其實是將日常生活中的所思所感,以某種或多種形式表達出來.可惜現今大部分的人都被工作和煩瑣的事佔據了應有的空間,根本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談不上有容讓這種自我沈澱,回憶,細味的空間.我也發覺有許多的感覺思絮都沒有時間記下來.

三天兩夜,不是出塵脫俗,卻少有的離開市區,沒有電視電腦這些日常的生活必需品.發覺有另一種生活的可能.雖然沒有任何宗教的活動,卻指向一種心靈的空間.

我雖沒有那些年青人那麼投入,卻被他們所感染了.沒有入這類的營會已許多許多年,有種熟悉的感覺,像讀大專時期同學或團契的生活營,總是傾談至三更夜半,至睡方休.除了一位同事外,營前我沒有認識的人,我也不用多談自己,純粹以一個參加者或喜愛看電影的人的身份參與,放下了日常不同關係的身份角色,很輕鬆寫意.

星期四, 5月 11, 2006

迷失在阿姆斯特丹



除了博物館,阿姆斯特丹另一特色是運河和兩旁的房屋。我抵步沒多久,便發覺荷蘭房子的窗戶特別大。問過一個荷蘭人,她承認荷蘭人酷愛陽光,尤其在夏季日長夜短,要盡量享受陽光。冬天的日子,日短夜長,上下班時都是披星帶月,難得看見陽光。她更告訴我數十年前,窗戶要按大小抽稅。若是真的話,可見陽光是何等的重要。曾在晚上踱步街上,天空還映照著晚霞,從窗櫺往內看,許多人家都不點燈,似乎想盡享餘「霞」。

日間在遊客充斥的阿市,四處都是販賣紀念品的商店。其實,最沒有特色的,正正是販賣富當地特色的紀念品商店。許多的紀念品根本與現今當地人的生活脫了節。在荷蘭買一雙木屐,好像在中國或香港買長衫,穿的人少之又少。紀念品只是給遊客的裝飾,或讓他告訴親友曾到此一遊。我想最反映荷蘭的,還是正在打歐洲國家杯的荷蘭球隊的橙色球衣、毛巾、太陽眼鏡等,總之橙色就代表荷蘭。所以連無線電話網絡商Orange,應是荷蘭品牌。

我徒步稍離中央火車站和水霸廣場,想找地圖上的一處地點,沿著運河走,橫過大小街道。在陽光充沛的日子,沿河路上的樹蔭,給我不少的好處:明媚風光又不怕日照。一邊聽著mp3,一邊哼著歌詞,完全的脫離處境(out of context)。例如在正午時分卻聽著優客李林的<認錯>「一個人走在傍晚七點的台北city,等著心痛就像黑夜一樣的來臨...」情景的脫節和錯配,卻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當mp3重頭播放,已是另一時間和場景,聽著歌曲,不其然讓我想起剛才某段歌詞的感覺,那時在某一條街的景物。歌曲不一定只指表達歌者的情感和指涉歌詞的景象,也扣連著聽眾的情景,這究竟是歌曲和情景相融還是記憶錯配(dislocation of memories),很值得探究的。當然,在異地聽著原居地的音樂,是想告訴自己的身分,或讓在異地的生活的自己一解鄉愁。不難想像為什麼華僑或香港移民總想看香港的電視節目及電影。

阿姆斯特丹的運河,以中央火車站為中心,像同心圓的波紋擴散開去,沿著運河的街道微微彎曲,沒有縱橫交錯的棋盤式街道容易定位。自問頗具方向感,也曉得看地圖的我,好幾次走錯了方向,認錯街道,甚至與想去的地方南轅北轍。但沿途欣賞運河和建築,踏在凹凸不平石板街,聽著不相干的歌曲,我已感心滿意足,哪管身處哪條街。只告訴自己,只管體味這?的風情。走累了,在河旁的樹蔭下,露天茶座讓你可細意欣賞恬靜的運河。一名黑人在街上彈著低音大提琴,齷齪的外表,衣衫襤褸,不損他幽怨的聲線。當然,一俟唱罷,也豪不客氣的要你打賞打賞。

迷失在阿姆斯特丹運河兩岸,我復悠然。

星期一, 5月 08, 2006

不日成名的梵谷

兩年前因為參加會議的緣故,首次踏足歐洲大陸,第一個登陸的便是荷蘭;去年延續會議到了北歐的芬蘭,今年的會議卻無緣再去.只好重溫過去的一點點記憶,聊以自慰.這些遊歷的心情雖與會議無關,卻不免令人想起此生從來沒有聚集來自歐美亞非拉的十幾二十位朋友,不知何日有緣再見.

不日成名的梵谷

與一位來自巴基斯坦的女士相約參觀梵谷博物館,她要在十二時半前抵達機場,博物館十時開放,我們要從烏德勒支(Utrecht)乘火車往阿姆斯特丹,再由火車站前往博物館,預計時間後,便約在早上七時三刻出發。昨晚睡的時候,已是凌晨一時許,今早七時半才猛然覺醒,已聽到叩門聲了。沒有睡飽的早上,特別疲累,奈何要趕火車,也得以香港時時刻刻趕逼的速度更衣洗盥。想不到來到梵谷博物館前,還不到九時半。

吃過了早餐,再往博物館商店逛了一圈,差不多開放時間,竟不知博物館正門已有大群人排著隊,等候進場。梵谷果然是荷蘭的國寶,可惜他生前完全享受不到這份榮譽。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這?收藏了他大部分的作品,一幅我很喜愛的星空下的露天咖啡店不在這館內,令人失望。

其實,梵谷為何這麼重要?我不曉得,可能是他發揮的印象派風格使然。若按著他的生平看他的作品和作品的介紹,大概知道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我想除了他的藝術成就,沒有人會羨慕他的人生。至少沒有多少人願意過他的生活--一事無成。當過藝術品買賣,教過書,都不成功;後來想像父親一樣當過小小的傳道,也是徒然。不知怎樣,他最後想當一個畫家,不是藉藉無名,或死後才成名的畫家,他希望當一位生前便闖出名堂的畫家。為了成名,他不惜離鄉背井,四處作畫,其間又和一些女人關係曖昧,與父母的關係更搞得不愉快。幸好他有一位要好的弟弟,他們頻繁的書信往還,讓日後的我們可以從中窺探梵谷的內心世界。

他的一生顛沛流離,屢遭挫折,只有靠他的畫筆表達他的感受。當你看到他四處流浪,靠弟弟接濟,罹患精神病,在克服自己的缺憾等等,不得不哀歎這潦倒的人生,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堅持和對生命的熱誠。生命的矛盾有時令人困惑,也要我們不能妄下判斷。特別是一幅在精神病院外的「密雲下的麥田」,一方面,他說這幅作品表達了「憂愁和極度孤獨」,另一方面又想傳遞「在鄉郊目睹的健康和復原的力量」,這樣矛盾的說法,是否算作他一生的寫照?這幅畫中只有兩種顏色,灰藍的天空佔了畫面的三分二,壓著下面三分一的一片嫩綠的田園。自然簡單的色彩令人感覺舒服,但他的畫筆(特別在灰藍的天空上)也展現了內心的不安。一筆一筆的灰藍,深淺不一,雖不至凌亂,並不流暢,你不能說是平靜,只隱隱然感到他內心的不安。可憐的梵谷,從精神病院出來後,仍擺脫不了憂鬱,更看不到自己成功在望。他卻敵不過負面的思想,往胸口開了一槍,只待了數天,在弟弟的懷?辭世,享年三十七歲。半年後,他的弟弟也不久於人世,無福享受梵谷留給他價值數以億元計的作品。

看完梵谷,由阿姆斯特丹返回烏德勒支,望著同樣的天空和田園,藍天綠地,對我來說,這已是另一片天地。想像梵谷極目望著同一片天地,內心的鬱結無從訴說,只有用畫筆寫在畫布上。我看著鐵路旁的樹木,葉子在夏日的陽光下飄曳,閃爍不停,像梵谷的筆觸,一筆一筆在訴說他的故事。 2004年6月19日

星期二, 4月 25, 2006

遇見














有沒有遇上這種事,一椿小事可以是短暫的困局,尷尬,無奈,那一刻總想擺脫,但擺脫不了,對方也想擺脫,同樣擺脫不了。

你走在路上,心中想著些甚麼,按慣常的步伐走,沿著日常的路,間或你會走進狹窄的街上,或許有熙來攘往的人群中,你要左閃右避。無論你步履輕快或緩慢,或是心情不爽要趕緊離群,你總會遇上你的對頭。

他/她不是你的仇家或敵人,只是在那一刻,是你的對頭。
他/她是在你慣常走的那條路上遇上的一個人。
在數以千計擦身而過的人,他/她是正正和你打過照面的人。



在你順著自己的步伐走路,
在你想左閃右避,
在你思想游離的時候,
他/她正正和你對著幹。
他/她幹的好事,就是和你對著幹。
你想擺脫他/她,他/她也想擺脫你。
你幹的好事,也就是和他/她對著幹。
在他/她思想游離的時候,
在他/她想左閃右避,
在他/她順著自己的步伐走路,
在數以千計擦身而過的人,你是正正和他/她打過照面的人。
你是在他/她慣常走的那條路上遇上的一個人。
你不是他/她的仇家或敵人,只是在那一刻,是他/她的對頭。

你和他/她是路上剛好巧遇上的對頭,大家都想避開對方。
你向左,他/她向右,正好碰上;
他/她向左,你向右,又正好碰上。
你轉右,他/她轉左,剛好碰頭;
他/她轉右,你轉左,又剛好碰頭。
兩個人就在這繁鬧都市的一角遇上。